“好想强奸小梨…把精液射满宝宝的子宫。”

    “苏黎，我喜欢你，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小梨真的好漂亮，我会忍不住把你肏流产的。”

    “天生挨肏的骚货。”

    “我保证，不会有人再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各种声音交织在脑海中浮现，苏黎大口喘息着，头脑浑浑噩噩，放大的瞳孔中死寂麻木，脸颊早已被冷泪浸湿。那些被忽略的细枝末节突然全部串联起来，被刻意引导搬进宿舍、骚扰短信刚好被温时玉看见、每一次意外都能遇见他…

    所有细节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，然后变成一句诅咒般的扭曲话语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“我要把小梨抓起来，一辈子拴在床上。”

    苏黎哆嗦着后退几步，连站都站不稳，砰一声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身体的疼痛让他恢复了点清明，苏黎眼皮一直在跳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，慌乱地爬起来把门拉上，然后逃命一样躲进浴室。

    苏黎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
    不能让温时玉发现他看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热了，浴室里雾气弥漫，苏黎迅速将门反锁，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，他软绵绵地瘫坐在地上，胸口的酸涩悲伤绝望不停翻涌，鼻尖湿红一片，胸脯剧烈着，呼吸带着啜泣声。

    门外响起脚步声，还有猫咪呜呜咽咽的叫喊。

    苏黎心跳都停滞一瞬，他惊恐地睁大眼，咬紧腮帮子，竭尽全力抑制住声音。

    温时玉听见浴室的水声，他重新把猫裹起来，迟来的司机刚巧按照温时玉的吩咐赶到公寓，他把猫给了司机让他带去宠物医院。

    然后面无表情地拿着钥匙缓步走向卧室。

    兀然看见把手上残留着一点点水渍。

    温时玉动作一顿，眼帘下晦涩一片，半响后唇角扯了扯，勾出古怪扭曲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苏黎。”

    他叩了下门。

    片刻后听见苏黎颤抖的回应。“我、我在洗澡。”他好像已经哭了，声音又沙又哑，是根本遮掩不住的恐惧。

    温时玉没打算拆穿，语气平静:“小梨，衣服放在门口的袋子里。”

    苏黎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站起来。浴室中雾气缭绕，热水洒在身上，他却感觉整个人像是泡在寒潭里一样浑身冰冷。

    走出浴室，温时玉靠着墙站在不远处，听到动静面无表情地抬眸望过去。

    漆黑的瞳眸浓稠如墨。

    苏黎与他对视的刹那脊背瞬间浮起寒意，如芒刺背，眩晕感扑面而来，指甲掐在掌心，尖利的刺痛勉强让他稳住心神。

    捡来的幼猫不知道在哪，苏黎心跳得很快，一片空白的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，身体本能叫嚣着让自己快点逃离这间牢笼一样的房屋，他躲闪着温时玉的视线，睫毛不断扑闪，漂亮的眼中满是惊惧，哪怕声音已经压得很低，还是掩盖不了其中的颤抖。

    苏黎自己并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不见的猫是自己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苏黎艰难地吞咽下口水，喉咙里干涩至极。说话时声音细如蚊呐，用着最拙劣的借口:“猫呢，跑走了吗…外面还在下雨，我、我去找找…”

    温时玉都已经被他逗笑了。

    他很轻地笑了一声，并没有阻止苏黎的动作，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，眼底虚伪的笑意霎那间消散，转而化为一片病态的阴暗森冷。

    外面的雨小了，苏黎跌跌撞撞跑出公寓，步伐踉跄，仍然是浑噩的状态，温时玉没有追上来。他茫然地走在大街上，依稀记得要找猫，可是周围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。苏黎脸色惨白，没有吹干的头发贴在头皮上，被冷风一吹一阵阵刺激着大脑。

    他恍然发觉自己根本没地方可去。

    没有手机，没有钱，没有家，他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就这样漫无目的地一路往前，竟直到了崇礼的校门口。当初苏念安的事情闹得太大，保安对苏黎的脸印象很深，什么都没问就把他放了进去。

    宿管给他开了门，他和温时玉的宿舍还是原来的样子。

    苏黎神情麻木地蜷缩在角落，眼神空洞。头很痛，各种纷繁的场景在脑海中闪烁。他突然想起温时玉俯身递手帕、替自己擦眼泪的样子，一会儿又想到对方仰视着半跪在地上表白的时候，最后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侵犯的噩梦。

    就是在隔壁，他被人绑住了手，什么都看不见，苏黎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，他求那个人不要这样对他，求他放过自己，他说自己已经很乖很听话了啊，可是没有用，他的嘴巴被堵住，身上都是恶心的口水，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掰开腿袒露畸形的下体，各种羞辱下流的淫话砸在他身上，然而就算这样，自己还是被肏高潮了。

    最后他只能祈求那个人不要射在里面。

    没有人来救他，周围好黑，他被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肆无忌惮地淫亵玩弄，腥膻的气味死死缠绕上来，他喘不过气，几乎快要窒息，明明已经拼命在挣扎抵抗了，可还是什么用都没有。

    然后温时玉出现了。

    怎么会是温时玉呢？

    苏黎感觉脑袋刺痛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，他像是犯了严重哮喘的病人，突然开始剧烈的喘息，呼吸声尖利又嘶哑，身体不停地在激烈颤抖。

    视线一下子天旋地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