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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某个危险的想法在脑中转了一圈,林渊决定把自己身下带的那个东西藏好。

    只要他不说,攻二也不会知道他身上多了个新的可以被掌控的弱点。

    其实这只是林渊一个不妙的联想,他也没法肯定攻二到底是不是能真的能控制那根尿道棒。总归他是不会没脑子的去问攻二本人要答案,这个猜想也不会得到证实,反正藏好就对了。

    等裴琮回来,他说什么都得告诉他,能被远程遥控的电子设备,就真的不是很安全。

    林渊苦着脸,有眼色的给卓翊添了一杯水,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,还讨好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卓翊没有明确表现出有没有被他讨好到,面上看不出太多的想法,但他没有拒绝林渊的水。

    有时候不拒绝就已经算是一种表态了。

    慢悠悠的喝了好几杯,他才放下杯子,“我希望接下来这段日子,我们之间的沟通能保持一定程度的简单高效。你有什么问题,可以直接告诉我。无论是什么问题都可以说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他抬眼看向在一边站军姿的林渊。

    明明他什么都没说,就这么普普通通的看了他一眼,林渊却一下被拉回了那天被吊在玻璃前,反复灌大肚子的时候。男人从背后环着他肩,低喘着发出微带不悦的告诫。

    【我的所有话都要有回应】

    他瞬间站直回答:“明白!”

    卓翊满意的收回视线,继续说:“直白点说,你在我这里唯一要做的事,就是让郁绗厌恶甚至是憎恨你。他很讨厌那些内心充满肮脏欲念的人。

    “卑鄙,粗俗,凶狠,自私,贪婪,狠毒......你哪点对得上?”

    这种神奇的被当堂抽查的感觉怎么回事?

    林渊挺起胸膛,自信回答:“都不太熟,老板!”

    旁边的秘书笔一顿,迷惑的抬起头。

    就听还带着点稚气的少年响亮的说:“但我学习能力强,这就是我的优点,只要您给我机会,我就可以向您证明您选择我绝对没错!”

    林渊露出灿烂的八颗牙。

    掷地有声的话让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去。

    连本来打算说什么的卓翊都直接安静了。

    后知后觉的发现气氛不太对,林渊慢慢收起笑脸,讷讷低下头。

    他穿书前临近毕业,面了太多试,应聘话术练太多成条件反射了,咳,听不得别人说他性格和岗位不匹配,这话他说什么都得辩一辩。

    这该死的就业危机感。

    “那你做个狠毒的表情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闻言,林渊用余光瞄了发话的人一眼,看来是没在意他刚才的失言。

    调整了下表情,他摆出了个自己理解中的狠毒表情,得到了卓翊一个一言难尽的目光。

    男人疲惫的叹了口气,扔了个耳机给林渊,“戴上,一会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。别做多余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林渊讪讪的接过耳机戴上,拨弄了下碎发遮了遮。

    他被带进了郁绗所在的房间。

    一看到郁绗,林渊就在心里抽了口气。看着好惨。

    青年闭着眼睛倒在地上,手被反拷在背后。比起前几日更单薄苍白的身躯,空荡荡的套着件白色的长袖棉质T恤,下身穿着简单的黑色长裤,脸颊嘴角都带着淤青,露出的锁骨腰侧也有被打过的痕迹。

    衣服很贴身,目测衣服下没有戴着其他的“刑具”,头发湿乎乎的,不确定是洗了澡还是什么。

    林渊确认了他身上的痕迹不是被男人捏出来的,应该是被踢的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至少还没到因为抵抗,被变态攻扔去抹布的阶段。

    也是,变态攻毕竟喜欢他,对主角受是有情感回应上的期待的,倒没上来就搞得彻底决裂。不过,看起来也没少被收拾。

    如今郁绗被折腾过了一遭,不仅不显狼狈,还有种令人怜惜的脆弱。林渊找了半天,只从贫瘠的脑子里搜刮出了一句:他看起来很贵。

    就是那种一看就和他不是一路人的“贵”。

    但当他张开眼睛,那一丝脆弱就被弱化了。银灰色的浅瞳清清冷冷的凝着他,瘦削的下巴绷得紧紧的,像是一朵高雅凛然的高岭之花。

    咦?他醒了?

    林渊突然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看着郁绗撑着地面坐起来,林渊心里没底的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耳机里传来卓翊的声音:“表现得幸灾乐祸点。羞辱他。”

    幸灾乐祸?怎么幸灾乐祸?怎么羞辱?他该干什么?林渊脑子里一串疑问。

    郁绗看清是他,微微皱眉。他一皱眉,林渊脑子就是一空,下意识就开始紧张。

    普通人在美人面前总是忍不住局促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你......”

    郁绗刚开口,林渊就听耳机里的声音对他说:“抬脚,用力对着他裤裆中间踩下去。”

    林渊:......

    如果他没理解错,卓翊是要他踩踏郁绗的性器吧?要、要不要上来就这么刺激啊?

    他心里各种犹豫,一见到郁绗就格外容易纠结,但行动上还是听了卓翊的指示。

    他走过去,努力做出冷酷的表情扯了个欠打的邪笑,高高的抬起脚对着郁绗的裤裆踩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发狠的使了全身的力气,对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来说,稍微用力重点都会痛不欲生,何况使这么大的劲踩?于是脚才落到一半,他自己就先出现了的幻痛,力气直接泄了大半。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鞋底落在布料上,就只剩一点似轻非重的压力。就像被一只手轻拍了下一样。

    “唔嗯。”郁绗脸上染上一丝好看的红晕,发出一声令人耳热的闷哼。

    预想中应当是一声惨叫,郁绗会在林渊的脚底痛苦翻滚,又被强行踩着侮辱。只是因为林渊没下得去手,事情突然有点变了味。